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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蛇下界找真命天子(喜看白蛇上天蟾)

白蛇下界找真命天子?现在的戏曲剧场有个说法,就是每场演出必须控制在两个半小时以内,否则观众会坐不住本人4月30日前往上海天蟾舞台观看赵燕侠先生亲授,上海京剧院熊明霞主演的《白蛇传》,却连续演出三个小时零一刻钟,不但没有一位观众“抽签”,而且越到后面,观众兴味越浓特别是最后那段赵派特有的徽调二黄“小乖乖”,观众时而洗耳恭听,时而掌声骤起,时而随声附和,曲罢更有多少观众泪眼模糊事实正如赵老所预料的那样:只要演员情到,意到,观众怎会无情无意?,今天小编就来聊一聊关于白蛇下界找真命天子?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!

白蛇下界找真命天子(喜看白蛇上天蟾)

白蛇下界找真命天子

现在的戏曲剧场有个说法,就是每场演出必须控制在两个半小时以内,否则观众会坐不住。本人4月30日前往上海天蟾舞台观看赵燕侠先生亲授,上海京剧院熊明霞主演的《白蛇传》,却连续演出三个小时零一刻钟,不但没有一位观众“抽签”,而且越到后面,观众兴味越浓。特别是最后那段赵派特有的徽调二黄“小乖乖”,观众时而洗耳恭听,时而掌声骤起,时而随声附和,曲罢更有多少观众泪眼模糊。事实正如赵老所预料的那样:只要演员情到,意到,观众怎会无情无意?

提到80年前在上海弄堂里练功学艺的赵燕侠,上海观众就会联想到她1950年代在上海批判和禁演声中连续主演55场《玉堂春》场场爆满的盛况;联想到她最后到上海天蟾舞台演出,一下火车就发现许多观众带着棉被,冒雨连夜排队等着买票看她演出的感人场景;她也不会忘记,近年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《赵燕侠传》已经三次再版发行。正是出于这些特殊的情感,当上海的熊明霞提出拜师时,年近九旬的赵老特别爽快地收下了这位上海徒弟。

赵派《白蛇传》始演于1963年,是根据周恩来总理的要求为访问日本而排演的。当时此剧版本很多,不少剧团都在学演,但赵燕侠却要求田汉重新修改剧本,李慕良重新作曲,另起炉灶,不借鉴,不模仿。赵燕侠说,艺术要互相学习,而创作要独出心裁,与众不同,决不吃人家剩饭。在排演到“合钵”一场时,赵燕侠当晚到田汉家要求增加唱腔,以免全剧虎头蛇尾。田老欣然接受,要她第二天一早来取唱词……接着,李慕良送来了精心设计的唱腔录音,她拿过录音,看着唱词进行二度创作,一曲“小乖乖”从此流行全国半个多世纪。

说来容易唱来难,当我们在剧场看到熊明霞与金喜全、严庆谷、毕玺玺精心排演的“游湖”一场,不禁被他们的演艺深深打动了。四人恰似泛舟于细雨中的西湖,一起一伏,妙趣横生,当即赢得全场喝彩。而白蛇在“盗仙草”一场的反调唱得悲切、焦灼,兼有义无反顾之气概,与盗草的意境极为熨帖。三人的对剑,确实做到了脆、准、狠,揭示出白素贞盗草救夫的心态。接着的“索夫”和“水漫金山”,在一套疾风骤雨似的“小快枪”之后,陆续由双人对打增加到与六人十二杆枪的高难度出手较量,惊险不断,让观众目不暇接。

在一场做工戏和两场繁重的武打之后,一般情况下该缓口气了,但在《白蛇》中,这只是对主演熊明霞的一重考验。因为后面是更加繁重的“断桥”——劫难后的夫妻重逢,白素贞要唱出恨、怜、爱、怒、悲、喜、忧各种复杂的情感,才能用自己的真诚打破人与妖的障碍,把真挚的爱情推向无以超越的境界。一般的版本,重头表演可以在“猛回头又只见风景依然”的唱腔中画上句号,演到这里演员也已经到了身心疲惫的程度,而赵派的《白蛇传》中最为感人的高潮,最为激动人心的“合钵”,和最能考验演员唱念做打舞全面扎实功底的表演还在后头:那就是法海强迫白素贞与刚刚满月的婴孩诀别,被压雷峰塔下的时刻,无奈的白蛇只能依依不舍地抱着自己的亲生骨肉“亲一亲儿的脸,吻一吻儿的腮……”把白素贞最强烈的爱与恨呈现在观众眼前。演到这里时我看到好多观众潸然泪下。由赵燕侠先生创作,熊明霞主演的《白蛇传》至此可称叹为观止。

上海观众都知道,赵派唱念艺术最为难学、也最为独特的,就是吐字发声特别清晰,不用字幕,就可以听得明明白白。我注意到在熊明霞演唱时,观众很少看字幕,喜怒哀惧都随着唱念的词意而呈现在观众神情专注的脸上。不下真工夫,要达到如此境界是不可想象的。

尤其让我感动的是,演出前,今年已是米寿高龄、曾坚持要到上海为弟子把场的赵老突然因病住院,金喜全、熊明霞夫妇赶到北京的医院探望时,略见好转的赵老要亲自看着女儿张雏燕为他们进行排练,并在关键地方进行点拨。金、熊夫妇离京前,赵老说,上海观众对我有感情,所以我必须对你们负责任,你们要好好学,我一定好好教。这让熊明霞极为忐忑不安,同时也给了她极大的鞭策。为了心无旁骛排练,她从宜昌请来母亲为他们带孩子,请琴师天天为自己“坐唱”。她虽然主演过大型武戏《盘丝洞》,仍从湖北戏校请来她的武旦教师,指导她排练武打场面和高难度的出手“十二杆枪”。演出前两天,日夜在病榻前照看母亲的张雏燕奉母命赶到上海,指导演出前的最后排练。台前的戏精彩纷呈,离不开幕后的千辛万苦,那是硕果仅存的流派创始人赵燕侠对“赵派”艺术的精益求精,也是老艺术家对上海观众的一片深情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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